在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可以做成任何想做的事。
“雪莉,做得好!我的宝贝!妈妈爱你!”
“你想吃什么?雪莉,今天你要吃什么爸爸都答应你!”
只因为世间万事万物对他们而言都实在简单的过分。
“雪莉,帮帮我吧,告诉我到底怎么追塞西莉亚吧!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做到的,雪莉,求你,我可以把斯塔克博览会的入场券作为交换!”
“雪莉,你想去看正义联盟集会吗?我朋友告诉了我一个小道消息,我们一起去吧!”
……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有你陪我去,我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所以,这些人就会开始期待难度更高的挑战,也开始崇拜能经历这些挑战的超级英雄。
直到……
“雪莉,……”
“雪莉?”
“雪莉!”
在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第一感觉,是迷茫。
她是谁?
她在哪里?
她将要干什么?
一概不知,也想不起来,也或许是无法想起。
真奇怪,这不符合常理。
但,她呼出一口气,却只觉得,诡异的,平静。
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却很坦然。
而正当她不抱希望地尝试性回忆过去之时,她的眼前,那本该除了吊灯以外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突然浮现了一个词【observe】。
花体字,看上去是男性笔迹。
这看上去实在像是她的幻觉。
又也许,也不是她的幻觉。
因为在此时此刻,它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
万事发生都应当有理由,一切巧合原本也应当都有答案。
但这一切的理由,一切的答案,恐怕都不能为现在,一无所知的她所知。
直觉告诉她,如果只徒劳的把注意力放在探索过去,探索写字者的身上,那么迎接她的也只有失败。
于是她立刻明白,现在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观察】。
她意识到这不是询问他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也许,她想,那种不知何时出现,也的确有点莫名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点危险——假如她出口询问,她将会遭遇如今的她无法解决的危机。
于是,她只能开始观察,为这所谓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却好似探秘游戏一样的现状,开始观察。
她正躺在床上,床很大,被子和床垫都软的过分,把人的整具躯体捕获,浸没在温柔乡中,没有半点起身的欲-望,天花板很高,离她本人很远,是木质的,视线顺着天花板往右边移,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大吊灯。
是私宅,大约是别墅。
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是享有这舒适生活的主人后,才坐起身,散乱的卷金发随着动作荡到她面前,她伸手摸了一下发尾,柔顺,而过分细了,从陌生的触感来看,这并不是她本来的发质。
那她便可以很轻松地猜测,她——
停,好了,就此打住,在结果无望之时推测一些毫无作用的方面,除了徒增自己好奇心,分散有关这具身体的推理和观察以外,毫无益处。
她抿了抿唇,松开了捏着发梢的手。
烫过,一定;这种颜色自然很难长成,即便幼年金发,随着年龄增大,多数人的发色也会逐渐被变棕,她不觉得她自己会是那小拨少数人,所以,漂过,一定;柔顺过,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