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乐理有研究，但将西洋乐器和中国乐器结合起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新奇却不失美妙。

四爷一板一眼的回道:“儿臣不知，这支曲谱是儿臣从额娘留下的书册里找到的，只觉美妙，便找了西洋的乐人演奏出来，皇阿玛听着欢喜儿臣也就欢喜。”

明明是逢迎的话语，听在耳里却怎么都刺耳。

康熙敛了笑意，眼神晦暗不明。

佟佳贵妃她们也僵住了，即使是一向爱出风头的宜妃也默默的喝起了茶，假装自己不存在。

德嘉这个名字，谁提起都会让康熙发疯，他听不得任何有关德嘉的话，一个字也不行。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寂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呕！”

似冷水掉入热油里，激起千层，伤人又伤己。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最后面坐着的崔蘅一行人身上，包括康熙。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琥珀已经将崔蘅桌子上的那一锅羊奶给千刀万剐了！

宴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现任何和羊奶有关的食物，是谁干的？还搞了这么一大锅，端上来还是热气腾腾的，是成心想让崔蘅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