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一锅端了崔蘅的酒窖,主要就是为了这次的宴会,崔蘅酿的酒别有一番风味,应该会得到皇阿玛和兄弟们的认同,也算是一种新意。

苏培盛领着孟天南下去开方子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崔蘅和四爷两个人。

“为什么要瞒着”崔蘅不解。

以往的李格格和瓜尔佳氏都是顺利生产的,没有一些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很轻易就被人害流产的事,生活不是演戏,这种深宅大院,死于流产的孩子不多,多的是养不大的孩子。

四爷轻吻她眉间,“信我。”

崔蘅就没有再问。

回到廉贞星馆的四爷进了书房,小太监已经磨好了墨。

他提笔写了几句话,将纸折叠起来,装进了小竹筒里。小太监拿着小竹筒来到鸽房,随手挑了一只羽毛光滑的鸽子,将装着纸条的小竹筒绑在了鸽子腿上,轻轻一拍,鸽子便展翅飞向天际。

毓庆宫。

孙培恩匆匆进了佛堂,太子殿下在里面呆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四爷送了消息进来。”

他跪在地上,双手举着曾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竹筒。

太子停下了敲木鱼的动作,宽大的僧衣拂过地面,孙培恩闻到了浓郁的檀香味道。于此同时,手上一轻,东西被取走了。

“是这样啊。”

太子看完了内容,将纸条用佛灯点燃了,火光明灭中,映照出他的神情,晦暗深沉。

“告诉钦天监的监正,就说近日星动,剩下的他知道怎么做,孤只要好的星象预兆。”

“奴才听令。”

孙培恩还未踏出佛堂,木鱼声便又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敲断了所有的情义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