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觉得无糖的可乐和有糖的喝起来没有太大的差别,毕竟只要是甜的,她都不会觉得太难吃。

棠糖斜眸看着费骅,在吵闹的音乐声,悄悄的凑到费骅的手臂旁,“随便就把我的酒给换了,现在也轮到你来管我了?”

她微眯眼眸,眸光中透露着冷厉,唇角却是轻轻扬起。

明知道棠糖在故意逗他,费骅还是下意识的晃了一下神,“我不敢。”

棠糖还少用这种高高在上又戏谑的语气和他说话,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好似棠糖看上去极为人畜无害的兔子的可爱装扮也是假象。

青年除了气质有些冰冷,但是言行与动作都是本能的乖顺。

棠糖拿起一杯酒递给费骅,冰冷的触感直接在掌心化开。

“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的事情都敢插手了?那就帮我把我应该喝的酒都喝了吧。”

见费骅还有些迟疑,棠糖直接缓慢凑到费骅的耳畔,轻声道:“不让我喝酒,不应该相应的付出一点代价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彻底不停姐姐的话了?”

昏黄的灯光下,费骅看不清棠糖现在的身前,他无意识的绷紧了下颚线,感受着轻轻打在耳畔的呼吸,手指扣进了扶手内,眼底的阴暗一时显现一时消失。

他点了点头,“我会喝的,姐姐想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他想要姐姐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喜欢姐姐用这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喜欢姐姐看着他时的那种充满控制欲的眼神……

费骅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入口的冰冷很快在嗓子里转变为灼热,隐隐作痛。

好在并不是不能忍受。

费骅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酒,胸腔内不断翻涌着酒引起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