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穆宁见到父亲和大哥时,蓦地红了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抵着刺骨寒冷,却抵不过心中的愧疚和自责。
霍将军是个急性子,因霍穆宁打小离经叛道,府中挨打受罚最多的就是这个小儿子。
他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落下,却只是轻抚住小儿子的脸。
“这些天想必吃了不少苦,可还习惯?”
短短一句话,却让这些天一直在紧绷着的霍穆宁扑到父亲怀里,泣不成声。
……
每晚换药时,沈桑都会在旁边盯着,看的次数多了,倒也是渐渐有些上手。
这日一早,谢濯上朝去处理未完的事情。
沈桑也无了困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歪头看着指尖参差不齐的青丝,如春水般的眸子柔柔弯起。
昨儿夜里沈桑有些睡不着,便捻着青丝玩放在指尖玩。
谁知谢濯也坐了起来,盯着她的动作看了好一会儿,随后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剪刀剪了自己一缕,又剪了一缕,倒是心灵手巧的系了结放进荷包里。
让沈桑好是脸红。
谁知今儿一早,这人就揣着荷包走了。
她还想着重新再坐一个呢。
等白芷过来敲门,她才唤人进来,盥洗更衣后捧着汤婆子上马车出门。
孙幼薇知晓孙晚筠回来后,一直吵嚷着要聚一聚,可那时朝廷局势紧张,这事就被搁置了。如今这会儿几人都得了空闲,正好聚在一起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