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护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嘴角满是鲜血，笑出来的时候，又喷出不少血沫，看上去又狼狈又疯狂。

白宇佛主了愣的站在一边，看着此时略显癫狂的黑袍护法，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眼前的人，明明那么熟悉，如今却又那么陌生，自己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原来从未真正了解他。

以前的北玄佛主给他的印象只有一个憨厚耿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朋友，他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的一面。

即使面对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仍旧能笑得出来，甚至还在挑衅对方，虽然他这种挑衅带有不明的目的！

白宇佛主深吸一口气，脸色非常难看，他双手抖了抖，下意识想要求情，可话到嘴边，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伙不光背叛自己还陷害自己，刚刚又说出那么多话来挑衅自己，到这种时候，自己竟然还想帮着他！

白宇佛主暗骂自己犯贱，如若不是张扬洞悉他的诡计，自己的下场还不知道有多惨，这时候竟然还同情起对方了。

天荒佛主站在一旁，看着白宇佛主不断变换的表情有些发愣，此时的白宇佛主看上去就像是即将要精神分裂的疯子。

一会儿惋惜一会儿愤怒，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展开，看上去有些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天荒佛主才撞着胆子问道：“白宇佛主你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白宇佛主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来看了天荒佛主一眼，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跟这家伙是什么关系吗？”

天荒佛主用力点了点头，服用了毒药，勉强算得上自己人，张扬的一些秘密，自然也就不能瞒着他了，这也是当初讲好的，只要服用丹药，那些秘密不会再瞒着他。

天荒佛主知道了张扬妖族的身份，也知道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一直处于震惊之中，用了好长时间才把这些消息消化掉。

他知道眼前的黑袍护法到底是谁，也知道他跟白宇佛主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他还是看不明白此时白宇佛主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