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言,那王麒麟可是在军中引发骚乱了?”
“是!”
“这种行为,确实形同投敌叛乱。”
“是!”
“那他父亲王真与此事必定也脱不了干系了。”
平安眼睛一亮,不愧是义父,脑子比自己转的快多了。
“义父英明!”
“两军对峙的紧要关头,王真、王麒麟父子居然行此等叛乱之事,实属大逆不道!”
朱棣两眼淡淡一瞥,轻描淡写说道:“既是如此,不如就让他父亲跟他一起走吧。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是!”
“如今率兵在外,比起当初在紫金山可不一样。”朱棣看着平安,语重心长道。
“在紫金山操练,义父把一切都全权交予你,你无论使什么小性子都可以。”
“但如今两军对垒,咱们困在此处进退两难,下面的人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
“若是让人心散了,队伍还怎么带?”
平安在一旁垂首听着,也不敢多言,只是不住地点着头。
“这种事情班师回朝后,怎么追究都可以。只是在营帐中绝不可再出岔子。”
“此事,下不为例!”
说罢,朱棣挥挥手,似有些许无奈:“你下去吧。”
“是!”
平安出了朱棣的营帐,心中对义父的崇敬之情又再多了十分。
义父的雷霆手段,比起道衍来,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需要向义父学习的,还实在太多。
送走了平安,朱棣想起眼前的烂摊子,只感觉头痛欲裂,极为烦躁。
寒冬腊月,北风刺骨,十三万大军如今被困在江北的岸边,本就已是狼狈至极。
若是分散到扬州城四处围城攻打,那样就会失去了自己人数上碾压的优势。
若是继续在此处与苏灿对峙,看到城墙内不断冒出的火锅香气,朱棣实在不知这十三万个士兵能挺到何时!
再加上这天清晨开始,一大批士兵都反应饮用水出了问题,许多士兵莫名其妙地得了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