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瓜洲渡有先帝派威!”
“什么?”
“我说!传令下去!瓜洲渡有先帝!派威!”
朱棣望着手上动作渐渐迟疑下来的攻城士兵,渐渐不耐烦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些人挂在城墙上做什么!等着当活靶子,给苏灿手下的逆贼练手吗!”
一名士官一路小跑,奔赴至朱棣的船前,在副将傅友德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王爷,奇了怪了。”
朱棣平日最烦故弄玄虚之事,皱眉不悦道:“有话直说!”
“义军说,听那逆贼头子苏灿说,瓜洲渡……有先帝!”
“有先帝?”朱棣眉头越皱越深,“开什么玩笑!”
这个苏灿先使了两手阴招不成,如今又来跟自己装神弄鬼,不惜把先帝搬出来故弄玄虚!
打不过就直说,自己是有原则的。
交出武器,必然能给他苏灿留个全尸。
但若是敢在自己面前装什么神棍,朱棣断不能忍。
“苏灿狼子野心,竟敢说先帝在瓜洲渡,是为对先帝的大不敬!”
“还不速速冲进城门,取苏灿项上人头!”
这时又是方才的士官惊慌失措的赶来,远远地就向朱棣高呼:“王爷!使不得——”
朱棣眯起双眼,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对自己说不。
“王爷,方才城墙上有人听错了!”
“不是瓜洲渡有先帝,而是……瓜洲渡有先帝牌位!”
“什么!”
朱棣脱口而出。
自己本是高举替天行道、匡扶大齐的旗帜,声称受到先帝托梦,才能如此名正言顺发动靖难。
如今先帝牌位就在瓜洲渡,自己若要硬攻就是对先帝不敬,说白了,即为叛贼之举!
这让自己如何还能放手一搏!
朱啸风目光一凛,眼中的怨毒霎时溢出了眼眶。
看来皇城里那小子早就料到自己会权力攻打瓜洲渡,竟能想到以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让所有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