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今年唯一的贡品就这样死在此处,那自己还如何向大齐皇帝索要今年的赏赐?
“陛下,我大理的贡品……”
“贡品?什么贡品?”
朱啸风一反方才义愤填膺的模样:“这里有镇南王呈上的什么贡品吗?”
段正淳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八皇子居然跟自己装傻!
“贡品刚刚不是才被皇后娘娘杀掉……”
“哦,那个原来是大理的贡品啊!”朱啸风作恍然大悟状。
“朕还以为,这马驹只是用来驮贡品的工具。”
“没想到,原来它就是贡品本身啊!”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镇南王不远万里,送来的贡品竟是一匹瘦小马驹啊!”
“没错,我记得去年老王爷还送来了两箱皮草吧?”
“一代不如一代喽!”
段正淳刚被朱啸风杀了面子,此时又听闻朝臣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顾不了许多了,自己此行就是为了讨要赏赐,好回大理过个肥年。
他笑任他笑,赏赐还得要!
况且如今仅凭大齐的国力,难道还能有与大理割席的魄力!
“本王也想多带些朝贡前来,进京面圣。”
“只是无奈天不遂人愿,天公不作美,这一年我大理经历了太多变故,如今已是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今年遇到这样百年难见的极寒天气,本王还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大理的百姓交代……”
段正淳说到此处,不免长叹一口气,忧心如焚。
随行的侍卫等人看到段正淳如此,忙上前安慰:“王爷殚精竭虑,已为大理忧劳多时了!”
“是啊王爷,身体要紧,况且我大理时年不顺,是天灾呀!”
“王爷切莫忧思过虑!如今我们来到大齐,大齐的君上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听到段正淳的侍卫朱丹臣提及自己的名字,朱啸风不免神色一凛。
若是让不知情的外人看到段正淳这般痛心疾首的表现,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忧国忧民、心系臣民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