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风不禁有些好笑：“你不知道宦官议政，乃是重罪？”

小太监慌忙下跪，桀然一笑：“陛下，奴才刚识得几个大字，想在陛下面前卖弄，却不想无意偷看了陛下的机密，还请陛下海涵！”

朱啸风见这小太监的坦诚模样，便挥了挥手：“罢了，朕不治你的罪。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陛下，奴才王振，上个月刚入的宫。”

王振？

听上去颇为熟悉。

“你方才提起马周，可是听说过这个人吗？”

“敢问陛下，是晋州来的马周吗？”

“不错。”

“那便是了，”王振笑的嘴巴咧到耳根处，“这个马周与奴才是同乡，打小在一条街上长大的。”

“哦？”

朱啸风瞬间来了兴趣。

“你来告诉朕，这个马周是个怎样的人？”

却见王振敛去了满脸的笑容，垂下头显得十分为难。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朕又不会治你得罪！”

王振鼓起勇气，终于开口道：“这个马周，实在是……不堪得很！”

“怎么个不堪法？”

“他自小无父无母，靠偷街坊邻里家的饭菜长大的。”

“小时候偷米偷面，长大一点就偷鸡偷蛋！”

“奴才家养的鸡，就被马周偷走过两只。”

朱啸风微微皱眉：“我看这个马周是个读书人，竟也干偷鸡摸狗的事？”

“陛下，您可说对了，这马周干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事！”

王振说到此处，已经满身的怒气。

“他不仅偷街坊邻里的鸡，还从小就有一个怪癖，那就是爱看人家妇人洗澡！”

“看他现在满口的仁义道德，从小偷鸡摸狗的勾当是真没少看。”

“每个月光他去县衙挨板子的次数，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样的人如今也配给陛下进言，实属祖上冒青烟！”

朱啸风半张着嘴，一张脸早已惊讶到变形。

“如此说来，这个马周是前科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