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雯儿说道:“我听过很多送来的文书,觉得说的有道理,被骗了也不知晓,胭脂也不提醒我。”
韦扶风轻语:“你觉得有道理,胭脂一样觉得有道理。”
田雯儿轻语:“郎君一如既往的爱护女奴,我心安宁。”
韦扶风轻语:“我不愿自己,随着龄长而变的无情无义。”
田雯儿温柔道:“郎君回来了应当亲政,我也该回去夜郎府。”
韦扶风轻语:“我一直在亲政,非是大权旁落的傀儡帝王。”
田雯儿轻语:“我的意思,郎君亲自治理国家军政,女人们聚居后宫。”
韦扶风轻语:“我亲自治理国家,操心费力,还未必能有好的效果。”
田雯儿说道:“女人们执掌军政,有一个缺陷,随着儿子们长大,女人们自私心理,帮助儿子经营势力。”
韦扶风默然。
田雯儿又道:“我想呀,女人们只用于南府统治地域。”
韦扶风轻语:“我的想法不愿改变,雯儿,你体会了读书人的难缠。
我需要文官治理天下,但是文官极易抱团形成士大夫阶层,士大夫又会成为,许多地主商贾的利益维护者。”
田雯儿想一下,轻语:“我听不懂。”
韦扶风轻语:“简单的说,我们的统治需要制衡,不能纵容某一利益集团尾大不掉。”
田雯儿点头道:“制衡我懂,川南军制就是防范武将造反。”
韦扶风轻语:“制衡武将造反,我们不能过于的崇文压武。
文官就是我们雇佣的管事,宦官类似内宅管事,我们需要世袭的武勋,亲族的宗勋,制衡钳制文官和宦官。”
田雯儿轻语:“听着条理清楚,事实上错综复杂,分不清那一类人。”
韦扶风轻语:“说的不错,各个势力为了权力,为了利益,错综复杂的勾结,但有一点大体明确,那就是兵权。”
田雯儿轻语:“郎君建制三大军府,我就担心女人们为了儿子,经营军中势力。”
韦扶风轻语:“不须担忧,我心里有数。”
田雯儿轻嗯。
韦扶风又道:“宣州杨渥回归扬州的信息,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田雯儿轻嗯,又道:“郎君打算去往江宁?”
韦扶风轻语:“回家了,真不愿再远行,我想去往渝州,成都,洱海,回来去往长沙府,桂州,岭南,福建,越州,杭州。”
田雯儿轻语:“最好不要在桂州停留,韦云卿控制着城池兵力,听说得到庆阳侯府的支持。”
韦扶风默然,他想拜见父母,却是不能以身犯险。
田雯儿轻语:“江州阻隔大江,要不尽早的发兵打通。”
韦扶风回答:“不急,等候杨行密死后,依据扬州的变动再说。”
田雯儿问道:“郎君对于做皇帝,什么想法?”
韦扶风回答:“我等候朱温称帝,再做抉择。”
夫妻俩想到什么,沟通什么。
韦扶风出浴,问道:“这里只有你和胭脂?”
田雯儿轻嗯,又道:“过年的时候,雨儿带着儿女们来过,那时候觉得,女儿再有几年该出嫁了。”
韦扶风温和道:“女儿们不要急着定婚,由着女儿们自择姻缘。”田雯儿轻嗯,又道:“我接到郎君南下的书信,使人去往长沙府送信,或许这几日九娘母子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