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与日俱佳,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事?他怕是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林姌倒了杯茶,悠悠开口。
“可惜他立誓了,不然,二姐要嫁了他,不怕不能拿捏的他服服帖帖。”林婉叹声。
林姌无语,“婉儿,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就那混蛋,谁能拿捏的了他。”
“唐歆或许可以。”转过眸,林姌启唇。
“江晋敢立誓,是因为他和唐歆之间,不是假的。”
“有宫里的嬷嬷在,两人若不是真的圆房,消息早汇报了皇上。”
“此刻,我们怕是给江晋上香了。”
“二姐,如此看的话,他同唐家,不只是简单的交易。”林婉微微蹙眉。
“那家伙好像在下盘大棋。”林姌眸色深远,“若我没感觉错,他回来的真正目的,在皇上。”
“靖安侯府的灭门惨事,他心里最怨恨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不是他开口,又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靖安侯府所有人押送了刑场,让人想救援都没机会。”
“二姐,他怪不容易的,明明心里愤恨,面上却还得恭恭敬敬,感恩戴德。”
“每天就看着仇人,却连一丝情绪都不能泄露出来。”林婉抿了唇。
林姌往炭盆里放了一块炭,“婉儿,今日的江晋,就是明日的我们。”
“帝王既薄情寡义,我们也无需再效忠。”
“等待时机吧。”
“总会有合适的机会。”林姌垂下眸。
“可是二姐,光凭你我,真的能办到吗?”林婉神情落寞,“二哥即便是伤好了,也不能再在人群里露脸,他活着的事,绝不可让外人知晓。”
“在溱国,想扳倒帝王,唯有手握大权。”
“但女子,哪有为将的机会。”林婉怅然。
想到什么,她眸子抬了抬,“二姐,你说我女扮男装如何?”
“就从一个小卒往上爬。”
“不用几年,我一定能混出头。”
林姌转过身,“婉儿,哪是那么简单的。”
“就算你再能吃苦,但女儿身终归是女儿身,都宣城对你的容貌,都是知道的,你难道要一直待在军营里,连皇帝的召见也不理会?”
“别心急。”林姌握住林婉的手,“等江晋,我们辅助他即可。”
“驻军可有一大半到了他手里。”
“他远比我们更容易做成。”
“现在要的就是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