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停着一辆2010款的霸道,没想到樊文智这种大老板还挺低调的。
在车上,樊文智主动和游梨熟络起来,毕竟游梨寄托了他最后的希望。
樊文智家族在月羊市一直做的是老式糕点的生意,这么多年过来,也算得上是老字号了。子承父业,到他这辈时,直播、电商业发展快速,老字号传统手工制作和传统营销模式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所以和祖辈相比,稍显逊色,但是家底还是很雄厚的。
他们一家就住在月羊市最有名的富人区立德跃府,是个大面积跃层式豪宅。
一进门,烟气熏人,一个年轻的女孩叼着烟在客厅打游戏。
“樊家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家里抽烟,你妈受不了烟味儿不知道吗!”
“这怎么一回来就生气呀,没事,把阳台门打开放放就好啦。”一个女人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家里来人了,赶忙说:“圆圆啊,家里来人了,抽完这支别抽了啊。”
女人虽然已是中年,但气质不凡,说话温温柔柔的。
档案里介绍樊文智的妻子祝秀玲,年轻时是一个粤剧演员,嗓子、身段都极好,在月羊市很有名气,自从嫁给樊文智后就开始专心相夫教子,不再唱戏和演出了。
“你就惯着她吧,惯的一身臭毛病,要不是你生的,我早就把她打死了。”
女人听见这话低下头不再言语。
“呵呵,你可能耐了,现在是法治社会知道吗!还打死,你来,你快来把我打死,打不死我就是祖宗!”
“你!”
游梨虽然和师傅在长白山的日子无忧无虑,但她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自己和哥哥没有被抛弃,也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吧,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樊家圆要这样和父母说话。
“行了爸,这还有客人呢,圆圆你也少说两句。”樊家豪有点无奈,这两边都重说不得。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这人生唯一的污点就是没有教育好这个女儿。”
樊家圆听见这话后,把游戏手柄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摔,回屋了。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樊文智脱掉外套,露出的手臂上有好多条细长的划痕,和他脖颈上的一样,有陈伤也有新伤。
“辛苦两位了,这事把我们家老樊搞的都精神衰弱了。”祝秀玲一边心疼地抚摸着樊文智的伤口,一边说到:“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客房,洗漱用品什么都有,厨房我煮着菜呢,晚上咱们就不出去吃了,尝尝阿姨的手艺,吃吃家常菜。”
“让家豪先招待你们,就当这和自己家一样。”
祝妈妈真的很温柔,声音又好听,听她说话让人觉得很放松。
丘余说到:“阿姨,用不用我帮你打下手?”
“不用,我妈她喜欢什么事都亲自做,我爸请的阿姨都让我妈给辞了,不是她擦的地,她必须再擦一遍。”樊文智说着从冰箱中拿了好多零食过来。
游梨看着丘余说到:“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
“我做的湘菜是一绝,咱们院就连不吃辣的甘棠都求着我做给她吃,不信你去问问。”
“我也喜欢湘菜,就是太油太辣了,今天让你们尝尝正宗的粤菜,我妈煲汤那是一绝。”
几人有说有笑,游梨觉得丘余这人挺好的,是那种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又可以玩闹开朗的。
不知道他到底和张寒野之间有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