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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在心里权衡了下。
比起去酒店开房的折腾,周隽那儿确实是更便利的去处。
更重要的是,一想到自己说不定得罪了什么恶人,她现在也不敢一个人待着。
有个男人在身边总归安全点。
孟疏雨重新坐上周隽的车,人还有些魂不守舍。
等进了周隽家,周隽都把拖鞋送她脚下了,也没见她动动脚。
周隽弯着腰抬头看她:“要我给你穿?”
孟疏雨一低头,赶紧换了鞋进去,搁下装了换洗衣物的手提袋,脱掉周隽的西装挂上衣帽架。
周隽看着她收拾好,指指南边和北边的两间客房:“想住哪间?”
“靠你近点的那间。”孟疏雨不假思索。
周隽眉梢一挑。
“……那远点也行。”
“随你。”
孟疏雨指指厨房:“那我可以先倒杯水喝吗?”
“要喝热的自己煮。”
孟疏雨对这厨房也算熟悉了,自己动手煮上了水。
等水开的时候无所事事,站在料理台前思维又发散开去,惦记起家里那面墙。
周隽进了趟主卧出来,就见她杵在厨房发呆,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看这架势估计是要想破脑袋想一整夜。
远远站着看了她一会儿,周隽叹了口气:“孟疏雨。”
“嗯?”
“水开了。”
孟疏雨看了眼亮起绿灯的热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转头问他:“你要喝吗?”
“不用,”周隽往沙发走去,“倒完水过来。”
孟疏雨捧着热水走过去:“怎么了?”
“来,”周隽岔开腿坐在沙发上,“你给我分析分析,你觉得今晚这事怎么回事。”
终于有个讨论的对象,孟疏雨在他旁边坐下,半侧过身认真看着他:“我想了几种可能,比如会不会是变态的邻居通过阳台的空调机子爬到了我家?”
“有点道理,还有什么可能吗?”
“或者是小偷破译了我家的密码,说不定这是一种踩点原理。”
“也不是没可能,继续说。”
“还有就是,职业催债人会泼鸡血吓唬债务人吧,虽然我没欠谁钱……”
“但也是个思路,还有吗?”
“再就是……”孟疏雨说到这里咳嗽一声,喝了口水,“虽然我没欠钱,但在杭市读大学的时候确实欠下过那么一两――三笔……其他的债。”
“情债。”周隽点点头。
“嗯……”
周隽人往沙发椅背一靠:“不错。”
“什么不错?”
“思维还算开阔。”
现在是讨论思维能力强不强的时候吗?
敢情这事没发生在你家你不腰疼?
孟疏雨正郁闷着,看到周隽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没一个对的。”
“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孟疏雨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