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的打算走了吗？”

秦可卿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脑袋，笑问站在妙春堂门口的林宴。

清晨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林宴两手抱在怀里，侧过脑袋看了看她，后又扫了一圈堂内还沉在醉意酣睡里的大家，浅浅一笑，应了一声“嗯”。

秦可卿唇角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见门口那人没有再往下说什么的意思，她干脆也不多嘴。

从柜台里翻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她将其交到林宴手里。

“这是大家的一些心意，我们知道姑娘什么都不缺，但这路上你孤身一人……我们到底是放不下心的。”

说着，秦可卿有些哽咽。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道别的话说了太多，今日我便不再啰嗦了，告辞。”林宴温声答道。

说罢她拿过小包裹，塞进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的包袱里，往身上一挎，拍了拍马儿的脑袋，轻身一翻便上了马。

“姑娘！”秦可卿往前追了几步。

林宴扭头，却见她脸上带泪：

“天下之大，姑娘只如游蝶，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可卿只求姑娘别忘了我们，但若受到委屈遇到什么麻烦，还请递信儿回来，哪怕姑娘在天尽头，我们也立刻去寻你！”

闻此一言林宴喉间一哽，来这里一遭，遇上这些朋友，算是没白来。

到了，她什么也没说，握紧缰绳策马奔向城门。

清脆的马蹄声在还没喧嚣起来的京城街道里，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