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养心殿外,宋秋瓜心里的小得意更张扬。
谁知还没上前,迎面就冲过来几个小太监将她围起来,不过片刻便从里头出来了个年轻又貌美的女子。
通过合成记忆得知,这人是东洲最受宠的六公主追月。
“本宫就知道你回来找父皇!宋秋瓜,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否则别怪本宫叫你人头落地!”
追月两手抱怀,明艳的妆容显得她更难接触。
在她的记忆里,宋秋瓜是褚南北最忠心的宫女。
追月喜欢褚南北,并且这是整个皇宫内外都知道的事。
但自从上个月她被拒绝后,不但没有再踏进泗水宫范围一步,还总在旁人跟前说褚南北的坏话。
从合成记忆里得知这些的宋秋瓜不禁有些想笑。
这算什么?得不到就毁掉?
“公主连挑唆皇上处死质子殿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能拿我一个小小的宫女没办法?”宋秋瓜含笑开口。
瞧着眼前一介宫女都敢这么嚣张,追月更加认为其人是受褚南北教唆,一时更来气,却在不久后嗤笑一声:
“你若是真心想救你主子,从今往后就做本宫的奴隶,也算是回报你主子对你的恩情了。”
淡笑,宋秋瓜甚至没有变脸色:“好啊,只求公主来日别反悔。”
见她这么容易答应,追月心里莫名不服,扬了扬下巴便道:“那你现在就随本宫回去,本宫要在你脸上烙个印记,证明你是我的人。”
在这张漂亮脸蛋儿上留个印记,一定很好玩。
追月暗忖,期间笑意越发张扬。
宋秋瓜一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众人都在心里给她冠上“忠心护主”的名号时,追月突然惊叫一声往后退去一大截。
眨眼的功夫她小脸煞白血色全无。
“妖怪!”她想这样说,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是“呜呜”声。
宋秋瓜歪歪头,勾在嘴角的笑更显诡谲。
在旁人眼里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但在追月眼中,面前这人是一张青面獠牙的兽脸。
“公主怎么了?”宋秋瓜明知故问,话罢心声传音:
【我们神兽一族最是忠心,公主既然要收我为奴,我又怎能不让你认清我的真身?】
追月可是东洲人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平时连长得丑的虫子都见不到,更别说是如此这般的景象!
奈何她现在不仅说不了话也动弹不了,眼睛都闭不住,只能直面承受暴击。
瞧她这幅狼狈样子,宋秋瓜展笑对她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就道:“公主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还不带她回去休息?”
“公主?您不是去去文竹台请药姑了吗?原来还没走?皇上他病情越来越严重……再不请药姑来恐怕是要出大事……”
宋秋瓜话音才落,寝殿里就出来个老太监,他忧心满面的神色被宋秋瓜尽收眼底。
担心被看出端倪,她暗暗地又对追月施了法,解除了她的障壁状态,但也在同时封了刚才的记忆。
“就去了!”追月没好气的回。
“不必去文竹台请人,奴婢可以为皇上医治。”宋秋瓜规规矩矩对老太监行礼。
“你?你能行么?你是哪个宫里的?”老太监俨然不愿意相信。
追月嘴角轻撇,肚子里当下冒出一剂坏水儿。
【父王染病已久,恶疾难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去不了病根儿,一个小小宫女能有多大造化?】
想到这儿,她玩弄起几分嘲意,秉着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就道:“死马当活马医呗,让她去试试好了。”
收下她这些心里话,宋秋瓜扫过她一眼,眸中多有调笑意味,跟着老太监就进了寝殿。
还不等老太监禀报,追月跟进去就是一句:“父皇,这个宫女说能治您,虽然不合规矩,但好歹让她一试。若是治不好,拖出去直接砍了便是,您觉得呢?”
皇帝宠溺点头,猛咳着起身,尚未坐稳,就听宋秋瓜说道:
“皇上中了剧毒,且最多只剩两个时辰可活,若想治好,须得答应奴婢两件事。一为,借您的追月公主做质子殿下的几日粗使丫头,二是,撤销对质子殿下的死令,从今往后再不能威胁他的性命。”
一听这话追月暴怒:“放肆!此等不知礼数的人留下也没用,现在就拖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