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后的这话,陆婉冷哼一声挑起眉头便是一通笑:
“整个天夏最大的是皇上,和我们陆家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们陆家得宠,那也是皇上的恩赐,他要让我们死,我们即刻就得死。谁的命又比谁高贵了?”
“真要说起荣宠,那也得是咱们的元妃妹妹最有把握。她一路爬到这个位置,就是本宫也得敬三分。”
莫名其妙的话锋突然对准端坐在那儿品茶的元春,见她抬头,陆婉笑的更得意:
“宁荣二府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且都是祖上的基业,哪里是本宫比得了的?本宫那位嘴拙的哥哥,无非是个白手起家的穷小子,又恰好我们兄妹俩得了皇上青睐才有今日,所以要我说,元妃妹妹也该好好伺候皇上,别辜负了皇上的疼爱才对。”
站在元春身后的明秀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
此刻的沈琴自然而然的看起戏来:
“元妃妹妹素来不大喜欢跟人亲近,平时也少有和我们走动,既然贵妃都说了这话了,往后你可要和我们亲近些,以免被有心人暗地里计较,知道的人说你原本就这样,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呢。”
面对这两位后宫地位一等一高的女人,元春并没有表现出慌乱或是气恼。
她端庄优雅的放下茶碗,起身对二位分别行礼,然后丢话:
“多谢皇后娘娘指点、让贵妃娘娘言笑了。臣妾的心是和姐姐们在一处的,只是臣妾笨嘴拙舌又不识规矩,实在不敢僭越,好在刚才臣妾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即日起臣妾自愿在佛祖座下为姐姐们诵经祈福,保佑姐姐们平安康健富贵荣华。”
话说到这个地步,沈琴和陆婉再想针对她也没辙,只能放了她走。
“这元妃竟是个聪明人。”沈琴冷笑,随即又一次点到陆婉头上:
“近日以来本宫听到不少人在传贵妃奢靡成瘾,如今皇上大肆宣行极简,你最好还是收敛些。他舍不得美人儿不开心,可不一定舍不得近臣吃亏。”
陆婉嘁了一声,起身冲出去了。
“娘娘,您好不容易拢住皇上欢心让他日日到咱们宫里去,突然去诵经祈福,不是把皇上往别人怀里推么?”
元春的丫头抱琴小声嘀咕。
“世上没有长久的荣宠,你该明白这个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