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准备给我的赏赐?”
昏暗的光线之下,水御脸上交织着生气与慌乱,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楚曼妖临走前在信里对未来的憧憬,现在都成了刀子在林宴心上捅。
她做梦都没想到,明明已经摆脱控制的人,明明已经要走进新生活的人,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在这种地方和自己相见?
也是这时候,林宴才反应过来水御说的那句“谁杀都一样,死了就好”的话。
“小芝确实只是一只老鼠,但在王爷眼里,和老鼠一样的还有人命,甚至更低贱。”
她说。
“林黛玉,你不应该来这里。”水御皱眉。
“你以为楚曼妖当初为了你和徐景福对着干,只是因为她想摆脱徐景福对她的控制吗?”
“有人为了自己,把她当作活体储物罐,有人为了求而不得的性欲,把她当烟花巷子里人人能上的妓。只有你在认真欣赏她的舞姿并喜欢她。”
林宴话间,水御步步紧逼,他满面恶寒,像是要生吞了她。
“你所谓的痴情就是找到一个替身便能移情别恋?”
林宴带着浓浓嘲讽。
“住口。”水御再逼近,扭头看向棺中人,“是她该死。”
“所以呢?现在将她这样留在自己身边,恶不恶心?”
“住口!”
“我和楚曼妖果然不一样,她会看走眼我不会!”
啪!
“你僭越!”
林宴耳边发丝在动。
脸上痛感炸裂,口中尚有一丝腥甜。
斜眼看着眼前这男人,林宴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
在刚才那一巴掌落下来的瞬间,她对水御的了解又清晰了些。
这根本就是一头穷凶极恶控制欲极强的野兽,毫无人性可言。
破开一抹笑,林宴只道:
“你好像一条被石头砸了脚的狗,连呼痛的叫声都透着虚伪。”
这一秒,林宴看见水御脸上布满的愤恨和数不清的阴寒恶狠。
她被对方一只手扼住脖子按进冰棺里,腰部硌在棺材沿上,身上还盖着水御半张身子,腰痛的要断了一样。
“你从来都不记得答应过我的任何事。”
“那年花朝节,我独身一人在红鸾花鸟灯下守了整整一夜,无人赴约。”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允许楚曼妖接近我吗?因为她长得和你十分相似,跳的舞也和那年一模一样。你以为你是她的替身?真是好笑。”
“去死吧,是你先丢下我的。”
水御笑得逐渐癫狂,林宴被掐的窒息,拿出试毒针便扎进他体内。
剧毒一旦活跃起来,宿主再强也得认栽。
扑通,水御倒地。
林宴捂着脖子贪婪的呼吸,掏出迷药敷片捂住水御口鼻,抽出手术刀就要抹他脖子,却又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你竟敢给我下毒!”水御一把推开她,给了自己一掌打通血脉,但迷药还是起到一点作用,他现在动弹不便。
“我不给你下毒你也活不久。”磕到脑袋的林宴缓缓起身,盯着地上那人,脑子里飞速寻找原身记忆。
可搜遍记忆,她也没能找到任何和水御描述的相关的画面。
莫非是这畜生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可楚曼妖从小就养在徐景福身边,根本没去过扬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馨提示:原身没有失忆情节,这边建议宿主购买剧透卡片从而获得提示喔!】
“林黛玉,你究竟要放弃我多少次。”
水御突然开口。
他似乎平静下来了。
林宴不吃他这套。
“那你等好了,不仅我会永生永世放弃你,你身边所有人都会,你永远都只能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说罢她又看看冰棺里的楚曼妖,带着小芝匆忙离开了。
景宴就在水阁里等着。
“姑娘的脸……”景宴紧张,姑娘的脸肿的很厉害,发髻也有些松散,脖子上的手印更是无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