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晟在贾家一切安好,老太太和孩子们都很喜欢他。”贾政说。
见孙绍祖打愣,嫌弃之意更足:“你既然要亏待他,就别来找他。有什么事现在就说,说了便回去罢!”
“政老爷说笑了……”孙绍祖长得丑但脸皮薄,被贾政这话说得脸上挂不住,转头就对孙景晟道:
“过两天就是爹和娘的忌日了,你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回去给爹娘上一炷香扫扫墓,若是还想留在这儿,也随你。”
分了大半注意力在孙景晟身上的林宴,见他听过这话瞳孔皱缩,顿觉大事不妙,眸光轻转,咬咬唇即道:
“孙大少爷想叫孙护卫去尽孝道,我们自然不会拦着,同样,他尽完孝道还得回贾家,毕竟他是专门保护我们的,走了可不行,你还是放宽心叫他留在这里吧。”
“林姑娘说的是。”孙绍祖嘴上答应,心里早把林宴骂了一条街。
林宴是水御的人,他作为水御的狗再清楚不过。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害怕他打扰到大家而已,政老爷、林姑娘,既然你们不怕麻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孙绍祖故意这么说。
他原本是打算带孙景晟回去之后通过自己新制定的折磨方式将其欺辱一番的,没想到现在对方是在这里扎了根。
“确实挺麻烦。”林宴说。
在场众人皆愣,却听她又道:
“孙护卫总时不时地带一身伤回来,不停的要我治,简直麻烦至极。不过一想到他留在这里保护我们,又教我弟弟习武,还时不时的帮我们跑腿,他带来的麻烦就不值一提了。”
“孙大少爷放心即是,孙护卫在我们贾家付出的,一定会得到回报。以后你也不必来打扰他,他须得留在这里专心练武,为求考个一官半职的小小功名。毕竟他不像你,有钱能买个官儿当。”
“厉王府。”卿莫离简单的回答让余长安心里一惊,莫名的她便想到之前对方说过白复活不长的话,一时不由得慌乱起来,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了。
将她一切神色尽收眼底的卿莫离此刻唯有冷笑相对,起身,他慢悠悠走去另一边:“你是在担心你的阿复么?”
余长安没说话。
担心倒谈不上,但总隐隐的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似是悲伤,又像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