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见他摆摆手,脸上尽是冷意:
“休要再提。若不是林黛玉忘恩负义背后中伤我,我又岂会在今日这般喜事上遮遮掩掩?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和荣国公府的二老爷在朝上共事,他听了林黛玉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辖制我呢。”
闻此语冷子兴颇为不解:“雨村兄不是跟了忠顺亲王?既有他那座靠山,还怕贾家做什么?”
“呵,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贾雨村怒冲冲回答,话了又喝了一杯酒才说:
“忠顺亲王身边可不缺人,他跟前有个高深莫测的人,唤作‘双先生’,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也就是他,顺着忠顺亲王的意思绘了林黛玉的画像,我听他府上人说,今天他还请林黛玉去王府了。”
“更怪的,是那林黛玉并不顺承他,对他的态度也不好,结果他却出奇的好脾气,总之二人之间暧昧极了。”
说话间,鄙夷的神态在他脸上又得到诸多发挥空间,致使冷子兴将其中意思误会的更深。
两人一齐看着放晴的天空,又悄声说道起旁的什么事。
此时的忠顺亲王府里,正有柔婉小曲在唱。
水御手里仍捏着酒,只不过身边跪着的人是景宴。
“请主爷饶命。”这是他说的第七遍。
水御始终不理,只等到那边的小曲唱完了,他才慢吞吞侧过脸来。
上下扫过景宴一遍,他带着半分慵懒,道:“小曼身边的人是谁?”
“回王爷,是荣国府二老爷的二公子,名叫宝玉。”景宴轻声回答。
没了小曲作伴,他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不少。
“便是水溶那废物最近时常提起的人?”水御声音低沉,听起来阴恻恻的,随时都在往出传递着恐怖气息。
景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