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妙春堂给的好处简直太多了。
抛开这些好处,在他们看来林宴是和自己一路的人,今日之举实乃雪中送炭,更是天赐的好机会。
而林宴看中的也正是他们的品行。
在这一个月里,她可没少下功夫调查研究,为的只是给自己寻找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与大家用过晚饭,在散场之后林宴才对来去吩咐:
“回家后你向舅舅打听一下雇佣打手的渠道,明日你叫上阿宴,找紫鹃支钱,去雇佣十个打手,给我们的盟友各配两个,伪装成我送给他们的伙计,让他们没事的时候跟着打杂帮忙,要是遇到闹事的,统统打出去,月钱从妙春堂开。”
来去立刻领命,秦可卿和问荆不由得更佩服她。
三人说话间林宴又嘱咐几句话,在景宴来接的时候,将医馆交给问荆和先前贾政派给自己几个护卫看守,如此才放心回去了。
路上下起豆大的雨点,搭在车顶上噼里啪啦的响,雨大得很,隐隐地还伴着雷鸣。
林宴打着盹,听正要先去取伞迎她们下车的来去在雨里和人说着什么话,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望去,只见雨里站着一个撑着伞的男人,他正给来去递手里另两把伞。
“姑娘!才刚我碰见孙公子,他可巧带了两把多余的伞!快下车吧!”来去一溜烟跑回车前掀开帘子冲里头的人说。
“好,阿宴,先扶可卿下车。”
说完,林宴又扭头看向窗外。
伞下的孙景晟遥遥相望,林宴看不清他的表情。
来去给秦可卿撑着伞前面,景宴为她举着伞,两两一组,一前一后。
孙景晟始终站在那儿,林宴总算靠近。
二人没有说话,相视一笑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说起来孙公子真是一个妥帖人,干什么都想得那么周到。要不是他多带了伞,我今晚指定淋成落汤鸡了。”
“你为什么称呼他为公子?”林宴借着笑意问道。
来去回答:“因为我之前听人说他被孙家认亲了,那孙家家境殷实,大少爷又在京中谋了个官儿,也算是名门了,所以称他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