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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轩总算发现了自家的儿子不太对劲。易霖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像死人一样没有焦点。

“易霖?”易轩迟疑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易霖一动不动,不说话。

“做什么呢,别吓人啊,快和我回去。”易轩打算去拽易霖的手,却被对方先发制人。

易霖的手冷得像块寒冰,他拉住易轩的手,放了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易轩的手上,“这个……给你……爸爸。”

易轩脸色一变,前面的话都还正常,但到了最后的称谓时,易霖男性化的声线却变成了女人。

怯懦的柔弱的女人发出的声音。

易轩记得很清楚,这是秦心的音色。

然而还不算完,他牵线木偶般咔咔地低下头,待看清自己的手心被易霖放了什么东西时,终于忍不住脊背发毛,毛孔炸开,扯着嗓子尖叫出声。

他的手掌上,躺着半截冻硬了的舌头。

被关在地下室后,秦心经常崩溃,只是这种消极的状态有时持续的时间较长,有时持续的时间较短。

很不幸,今晚的情况属于前者。

她以前不明白为何有人说出色的艺术家总是患有或轻或重的精神病,现在倒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