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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不过你怎么知道?”

有一瞬心虚的姜郁:“还不是因为他在饭桌上说什么要有继承自己血脉的孩子,我才这样猜的。”

“也是,”宋君贤不疑有他,“纯亮他的妻子身体不太好,两人感情倒是不错但却一直没能有小孩,所以有点执念,听说最近在尝试试管婴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别人的私事我也不好多问。”

宋君贤还是不太喜欢背后说别人的小话,只浅谈了两句便让姜郁赶紧休息。

姜郁正要掩上门,就听见楼下传来邵青的喊声:“君贤!你在哪儿呢?我给你煮好醒酒汤了,快下来喝点!”

宋君贤揉了揉太阳穴,应声道:“来了来了。”

曾纯亮出生于一个南方的小村,家中世代务农,到他这一代时大概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他头脑灵光,书读得好,上的大学和专业在国内数一数二,到了大学里成绩也一直排在前列,加上五官生得不错,很受教授的喜爱,在学校里的桃花运也不赖。

但他对这些桃花都不屑一顾,直到同一个系的系花刘月曼对他表现出好感。刘月曼和他的家庭条件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月曼的家底雄厚,她一顿饭钱就是曾纯亮一个月的生活费,她手上戴的一条手链就是曾纯亮全家一年的净收入。在那个出国一次就招人稀罕的年代,刘月曼自小出国旅行就像喝水,她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一家人把她宠成了公主。

曾纯亮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对刘月曼千般好万般好,在交往过程中纵容她大小姐的脾气,任打任骂,脾气好到连室友都要惊叹,他宠女朋友的说法也越传越广。

刘月曼家里自然是不同意女儿和这么个穷小子交往,但耐不住刘月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能妥协给曾纯亮一个观察期。

刘月曼的父亲“借给”曾纯亮一笔启动资金,看他能否真的用这笔钱闯出点事业,若成功了再考虑他和刘月曼的婚事。曾纯亮也是争气,他还真靠着这笔钱把生意做得颇有声色让老丈人改观,最后到刘月曼家里的企业担任高管,也算是默认了他俩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