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泽朝卜南身后的御书房忘了一眼,勾了勾唇,“看来皇兄是真的喜欢姝儿呐?也不枉费,本王将姝儿送到他身边。”
卜南轻笑一声,眼神玩味,“你确定,那个人是叶姝吗?还是你觉得,你真的骗过了我们?”
楚玄泽饶是再过笃定,也经不住卜南这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不是叶姝?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人不是叶姝?
“是不是,无所谓了。总之,今日,就是本王登基之日!你若识趣,就让开,本王可以看在你能力不错的份上,仍旧让你做国师。”
“登基?”喑哑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楚玄泽的脸色瞬间僵硬了。
怎么,怎么可能?
他迟钝的回头,透过他带来的兵马,自宫门口,整齐的军队,气势盎然,显然是训练有素,而楚玄墨就骑着马,环抱着尚且虚弱的叶姝,目光冷凝的朝他走来。
“这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活着从他的人手中,救出叶姝?
楚玄墨一袭墨衣,除却发丝凌乱,毫无异常。
只有叶姝知道,他墨色的衣服被血迹染的暗沉了许多,他背上的伤,深可见骨。也只有她知道,他是在强撑着,赶回宫内,与楚玄泽对峙。
“怎么不可能?”楚玄墨淡淡的看着楚玄泽,“就凭你那点虾兵蟹将,也能杀了朕?玄泽,太后教你的那点妇人心计,你真以为,能继承大统?”
楚玄泽握紧了手中的剑,脸色狰狞可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可是为什么,做上皇帝的却是你啊!”
“朕告诉你为什么。”楚玄墨翻身下马,一手负后,裙摆飘扬,“因为你刚愎自用,视百姓于尘埃,先皇早就下了旨意,也是先皇,让朕做上皇帝以后,留你一条性命。”
“不,不可能……”楚玄泽茫然的垂下头,“父皇明明最宠爱我,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心计,逼迫父皇……”
楚玄墨冷笑,“传朕旨意,辰王楚玄泽,意图篡位,废去亲王爵位,贬为庶人,太后废,与辰王终生囚禁在辰王府。”
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叶姝坐在马上,看着楚玄泽的面容由难以置信,变成狰狞可怖,最后化为了不甘。
楚玄墨,是给他留了一条命的,也算是不辜负先皇的遗嘱。
她低头看他,虽身受重伤,却仍旧笔直站立,一代帝王,也不过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