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惯会撩人,送他时说:我不能时时陪你,但是这只鹰可以,它叫白王王,见它如见我,你可要时时想着我。
顾容瑾至今记得,白玨死的那天,雄鹰长啸,徘徊不去,嘶鸣也是如这般的尖锐,几乎要刺穿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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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人马呼啸着从城门飞驰而去。惊得守城的士兵一屁。股摔倒在地,惊惶难安。
路上,赶着来汇报情况,候在宫门外不得而入的侍卫已经将白玨的行踪报告了。顾容瑾直觉不对劲,有那么一会,他倒是情愿她真的私奔了。
同样的冬日,风雪冰冷刺骨,旧日的情景鲜血淋漓重现,是他怎么也挣脱不开的梦魇。
沿途,他看到了被掩埋的血迹,以及打斗的痕迹。
脑子木涨涨的,是没有知觉的,空白的。山路难行,他当先一人,弃马狂奔。
雄鹰终于在山头盘旋,不再行进。
顾容瑾脚步一顿,一丝犹豫也无,纵身一跃。
廖凤他们没跟上,远远看见,肝胆俱裂,狂吼出声:“大人!”
极速下坠的寒风犹如冰冷的刀刃刮在人脸上,他手中握着匕首插入岩层,减缓下降的趋势,直到与趴在树干上的夏迎春错身而过。顾容瑾再不迟疑,收了匕首,任由自己坠。落下去。
咚,他沉入水中,同时也看到了大半身子沉在水中的白玨。
顾容瑾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当他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应是忍到极致,脖颈到手臂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