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便高高兴兴进了郡王府。
府内一应规制倒还是按照郡王的规格,没有半分亏待,就是人不多,透着冷冷清清的感觉。
这冷清绝对与太尉府曾经的冷清不同。
太尉府是因为顾容瑾这些年脾性不好,府里不许发出大声响,人人谨小慎微,伺候的人却不少。
而这郡王府便是空落落的一个院子,人真没见多少。倒是有一些人态度懒怠,看人的眼神还透着鬼鬼祟祟的猥琐。
白玨便懂了,八。九不离十也是宫里派来的人。至于是何作用,不言自明。
李益之大概也察觉到了白玨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王兄,莫怪。”这一声“莫怪”懂的都懂。
李益之又吩咐厨房另烧了许多菜。
白玨一行四人也没分个主仆有别,同一个桌子吃了。
碧玉起先还怯懦的放不开,待白玨灌了她三杯酒,也晕晕乎乎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反开始叫骂茹婆子。
后来连太后娘娘也一起被埋怨上了。
李益之毕竟还清醒着,惊得心口乱颤,连声喊:“碧玉姑娘,慎言!慎言!”
白玨饮尽一杯酒,笑了,“没事,又没说啥,说的也是实话。”
碧玉大概是真醉了,把住白玨的胳膊,气哄哄道:“她一个大姑姐手伸得可真长,管天管地还管到弟弟房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