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君羡知道,冯止水在责怪他,虽与其有处世矛盾,但不应该一去十年,连他师父师娘的生辰忌日,都不曾回来拜唁。
所以冯止水对离君羡说的最狠的一句话是:“我父母花了二十年养大的人,原是一条冷血毒蛇!”
但离君羡并不介意这种指责。
离君羡也不想解释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他直奔主题,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有两个别国之人来找过你?”
冯止水闻言,最初的内心反应是,以为离君羡派人在山外监视自己,但如果只是为防止他见云策郡主,今日就不会气势汹汹来见。
冯止水问:“有又如何?”
冯止水的话,让离君羡确认了,那两个人掳走云策郡主的目的,就是为了太白剑诀的下半部。
“我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是单纯还是蠢猪一个!”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离君羡的语气,也不怎么好。
冯止水早已不是十年前的跟屁虫,岂容离君羡随便侮辱,他拔剑欺身刺来。
虽说冯止水的剑法,在翌国无名可传,但他作为高太白的三代弟子之一,又岂是泛泛之辈。
但他的剑法再快,步伐再诡,在离君羡的眼中,都是十分幼稚的行为。
离君羡腰间的问天剑,就仿佛一道闪电一样,把冯止水劈刺而来的杀剑,一剑斩飞出去。
宝剑脱手飞出,深深的插进一块地石之中,他的手,也震到麻木酸痛,冯止水也才明白,他与离君羡的差距,在越来越大。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冯止水问。
离君羡抖了抖不顺的长袖,才说:“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取得你的信任,你才把太白剑诀的下落,告知给他们,而如今,他们和云策郡主谈不拢,便掳走了她!”
“什么?你没骗我?”冯止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我很闲吗?”离君羡显得很不耐烦。
冯止水也想不出来,离君羡有欺骗自己动机,他说:“那两个人之中,那个不佩宝剑的人,自称兰国君主,他身上有信物,此次前来,是求取太白剑诀,以备武成而刺杀兰国逆臣,你知道的,我祖父与父亲,到去世之前都念着兰国!”
“至于另一人,是他的侍卫!”
离君羡无法反讥这个,毕竟他师父对兰国的执念,可以达到凝望兰国方向一天,而不言不语,不动不挪。
但离君羡还是指责说:“所以你没有料到,他们去找云策郡主,会给她带去什么威胁!”
“我……!”冯止水无法辨解。
“自己造的劫难,必由你去解,也是今日我来找你的原因!”离君羡说。
“你不是翌国君主的宠臣吗,为什么不去向他借兵?”
冯止水还有好多问题没说,一是云策郡主与他离君羡没有感觉,此次逢难,他离君羡去救,不是会增强感情吗?
那么离君羡为什么不去,他在怕什么?
还有离君羡让他去救云策郡主,不怕二人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