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剩下南萍儿呆坐在地,看看地上的瓦屑,以及远一些,已死的蒙立,她脑中一直在回忆白衣男子的回顾,那并不是让她保重,而是一种警告!
蒙立死了,死在和她南萍儿的欢好夜里,皇上要追查刺客的起始,那她南萍儿,就会先被拿入刑狱审问,而这就意味着,她如果扛不住刑罚,把顾嚣供出来,她坚守的一切,都会被拉入地狱!
南萍儿曾用经历说过一句真理,如果我有活下去的理由,地狱我亦敢闯,如果没有,那我有些怕疼!
欲哭无泪的她,看着蒙立的死人眼,绝望和自嘲道:“当我被你第一眼看上时,就好像中了诅咒,你死,我也难活!”
南萍儿红红的眸子里,终于滑出了泪珠,她爬起身来,扯下了帐幔,在一番撕扯下,形成了绳索。
南萍儿没有留恋这世界一丝一毫,也没有对那边的世界,有过一次幻想,蹬倒的凳子,才让这寂静的时空,有了些许生气……!
而此时,白衣男子已经逃出王府,在大街上东躲西逃,偶尔的几处声响,也让小巷深处,那警觉的家犬,不时吠上几声……。
一处寂静的巷子中,白衣男子驻足下来,背靠在墙上,微微掀开面具,贪婪的喘了两口气,都还没有喘匀,就如炸毛的兔子,飞快斜着前扑出去!
“镫……!”
十分刺耳的声音,一直从两米高的青砖墙面,划拉到石板地上!
“呵呵,刽圣也会偷袭了呗,也是,都穷的给王爷干起了听床客!”白衣男子讥讽道。
“那也好过盗圣,犯贱也能摆上桌来说!”花离童回击道。
“我盗圣顾嚣,本就是梁上君子,倒让花兄,觉得误差!”
“盗圣本是江湖人,又为什么摻和朝党之争,恐怕皇上生怒,而牵连了江湖,也使江湖,同朝廷齐齐追杀于你?”花离童道。
“多谢花兄好意,但有时候,我你他,真的像那句老话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顾嚣作势抱拳,实则掷出五颗迷雾弹,让花离童又吃了一回亏。
不过,花离童拿人,也自有他的追击之法,他顾嚣逃的着急,竟未注意到这个!
所以,当顾嚣以为可以暂时休息一二时,花离童又在触不及防下杀上,让他连续来了个狗啃泥,驴打滚儿,才躲过此劫。
“盗圣以轻功闻名,今夜一试,确实是江湖人恭维,你得勤加练习才是,否则与我剑圣齐名,有辱体面!”
花离童的教育,让顾嚣气的大骂:“呸,少跟老子谣传,老子是全能好手,盗圣是谋生,理想是见识各种美人。”
“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鸟,雇主死了,却不尽力擒凶,在这跟我打什么哈哈!”
花离童白眼一翻,双手抱于胸前道: “你好歹也是个知名人物,也知我是剑圣,那你就不应该在这里东绕西绕,莫非我剑圣的名号,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吗!”
顾嚣闻言,也才想到,他的确疏忽了,他的确可以凭轻功逃离,但花离童在江湖上,也是有些禁忌的,比如与他近距离交上手,即使你能飞天,可遁地,他也找的到你,取你项上之物!
所以,花离童后面的回复,就应该合情理,否则不好在江湖上继续混!
顾嚣想到了一个去处,就是司马桐那里!
“剑圣还真是名符其实,不知他蒙立,给你什么好处,现在看来,他应该正在九泉之下,对你诅咒!”顾嚣毫不留情的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