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纪靖是gay,他只是我的朋友。”南清解释道,“你放心,我很干净,特别干净,除了那次酒会你把我送给别人之外,我没有让任何男人亲密地触碰过我。”
南清心里难受得泛出了苦意,也是这一秒开始,他不想给张承逸什么惊喜了,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忙里忙外,偷偷摸摸的谱曲,找店铺,图的就是这一顿侮辱性的言语吗。
南清一系列的行为,很成功地激怒了张承逸,他本来不想提南清拉琴这件事,他只想要南清低头的态度,只是这一次他失策了,他后退了几步和南清保持了一个友好的却又陌生的距离:“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拉琴,你抱着琴出去干了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南清整张脸唰地一下子白了。
“你可以滚了。”张承逸说道,他低着头想看看南清的反应。果然那张惨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恐的样子。
南清在张承逸说完之后,耳朵耳鸣了几秒,他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尖锐的声音一直冲击着鼓膜。
你可以滚了。
可以滚了。
滚。
张承逸的意思,是断掉的意思吗。
所有的尊严,所有南清故作坚强的反驳,蓦地化为了粉尘,南清两只眼睛骤然红成了一片,他伸出手指,向前了几步,想去捏住张承逸的袖子,却被他躲开。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委屈。”南清的嘴唇哆嗦得厉害,伸出的手指好像忘了缩回去,晃悠悠地停在半空中,白地透明。
“我每天出去,是为了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拉大提琴,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因为。”南清彻底慌乱了,他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颤巍巍地放进了袋子里,手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怎么也拿不出袋子里的东西,“我在给你写曲子,我想把曲子刻到怀表上,所以今天才那么晚”
全程张承逸只是看着。
南清过了好几分钟才把礼物拿了出来,是一个黑色的毛绒盒子,南清藏着小小心思,那盒子的样子像极了装婚戒的,只是比婚戒的盒子大一点。南清把盒子打了开来,里面躺着一只铜色的怀表,怀表的表面刻着很多音符,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