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国公府里心怀鬼胎的可不止一个呀。
她屏着呼吸,面上的神情淡淡的,再收拾好诊脉用的东西之后,拿出了针包,也没等这位国公夫人开口直接扯开了老夫人的衣裳,在心脉上连下了几针。
同时,在老夫人耳后摸索了一番,随后用银针深深的刺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一丝黑血顺着银针,一点点滴落在了慕长歌一早就垫好的帕子上。
看着那洁白的帕子一点点被黑色的血液浸透,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抽了一股冷气。
几人相继开口。
“这……这血怎么是黑的?”
“难不成老夫人是中毒?”
而慕长歌则是和他们正相反,她面容带笑,神态轻松。
“老夫老当益壮,虽然这些年身子骨大不如前,但是好歹底子还算不错。郑夫人,我这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长歌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一个念头渐渐升起。
而这位国公府的夫人盯着帕子上的血迹,明显有些慌了神,一时间竟然没听见慕长歌的话。
“郑夫人?”
慕长歌又开口叫了她一声。
而郑夫人听着这个动静,猛地吓了一个激灵,连忙转头看着慕长歌。
“慕长歌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能治好我婆母我家用什么药都舍得。”
慕长歌闻声一笑,果断开口。
“这不是用什么药的问题,虽然我刚才说了老夫人这一次可能会转危为安,但是难保会有下次,不知国公府平时用来采买的虾仁和奴婢,都是知根知底的吗?老夫人这些日子水米未进,喝的汤药又是从何而来?可找太医院的太医来验过?”
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在听了这番话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拦住了慕长歌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