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怀,这道数学题怎么算?”
段茂典严重偏科,数学那是一窍不通,每次都会抓着同伴来问。
把这个同伴问得不耐烦后,下次便转头问另一个人。
江月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唤回来,“好了,我们讲今天的知识点,下课后做两套卷子。”
她好歹是经历后世应试教育的人,对于补习画重点可谓是信手拈来,让他们复习就是拼命做卷子,往死里做。
一套不行,那就多来一套。
而且江月出的卷子是结合了他们现在所掌握知识的情况,不会超出范围,打击到他们学习的信心。偶尔还会出一两道超纲题,让他们用来解闷,能解就解,不能解就当是长见识。
这些天的训练下来,终有一点成效。
从不会解数学题到能画葫芦照瓢,会套用公式,拿个一两分。
大家如小学生一样端重,双手并于桌面,腰挺得笔直,目视前方,眼神跟着江月写下的粉笔字而转动。
讲完后,便是答疑时间。
大家有不懂不会的地方都能问同伴或者跟同伴讨论,一起解题。
“你这里错了!”
“哪错了?”
争吵声响起,江月看了眼,不在意般低下头背语文。
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一开始还会去劝阻,后来就是淡定地背书,反正他们讨论归讨论,不会上手打架。
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有碰撞是正常的,只要他们能从中发现知识点,并把知识点熟记于心就行。
林向夏则是跟江秀娟互背互默语文课文。
堂屋正中间的电灯亮堂堂挂在上面,结出一团晕黄的光影,引来趋光的虫子,好奇地看着下面一群低头说话的人。
绕着他们嗡嗡飞行两圈,都没有得到回应,飞虫振翅,无趣地飞回灯晕里,继续嗡嗡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