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所谓开心不开心。
目下他需要整理父亲被冤枉的证据,当年皇上怀疑顾朗贪污受贿,这才将顾朗贬谪到了不毛之地。
实则,顾朗是个光风霁月之人,正因为光明磊落,所以小人算计他的时候他才招架不住,如今想要翻案,就需要不少的证据。
而这些证据多半是被郑延年给销毁掉了。
当年大理寺卿也被关押了起来,据说此人和顾朗私相授受,当年皇上勃然大怒本准备将两人就地正法,但那时朝廷腹背受敌,又要提防权贵,又要留意揭竿而起的土匪,这么一来关于此事就搁浅了。
顾朗一家被流放。
这冤案多年前就是未解之谜,顾朗本是清风明月一般的人,在朝廷也算左右逢源,但有魏忠贤明枪暗箭的折腾,即便是众人皆知此事暗昧,但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多说一句。
这么一来顾朗只能被流放。
如今他们终于回来了!
顾绯雪去见郑延年,这些年郑延年对顾绯雪的事很上心,他也暗暗调查了不少讯息,此刻将这些情报一塌刮子送了给她。
顾绯雪一听,“也就是说关键人物还是大理寺卿裴延。”
“当年魏忠贤权势滔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唯独你爹爹几次三番攻讦他,这么一来你爹爹成了他眼中钉了,后来咱们在梁城在江州又如此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他故起来了杀心啊。”
“那些案件都是裴延在审,他和你爹爹关系不错,他自然明白令尊大人是被冤枉的了,因此千方百计搜罗证据,这下好了,裴延身陷囹圄成了泥菩萨。”
听到这里顾绯雪咬牙切齿。
“那时我也想为你爹爹辩解两句,但我太怯懦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更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退缩了。”郑延年深吸一口气。
实则顾绯雪一点责备郑延年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唯恐郑延年会有负疚感和愧疚感,她道:“这些年师父您帮助我们家还少吗?当年要是您也犯言直谏,只怕大家全军覆没了,我们能顺顺利利到帝京,不都是师父您在穿针引线,我们家对您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