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个村子,鸡犬相闻,顾绯雪已走的口渴,准备寻人家要口水喝,但一想到昨晚莫名其妙就连累了云桥和春芽,此刻倒裹足不前。
尉迟朔知她的意思,“那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她点点头,放眼望去,远处有农田。
这个时令里头一无所有,枯槁犹如被剃刀倒腾过的脑袋。
这条路又不好走,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顾绯雪前世接受过严苛的训练,对极地生存有经验也有真知灼见。
“就这里吧。”
顾绯雪看了看远处。
“坟地里?”
这里古柏森森,竹林环绕,莽莽苍苍。
白日里还有点渗人。
一股阴森森的冷气扑面而来,就连沁人心脾的野花都没那么好闻了,坟墓鳞次栉比,有的有碑碣,有的碑碣却东倒西歪。
距离清明节扫墓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此这里人迹罕至。
“一般人不会躲在这里。”
前世顾绯雪执行任务,和缅甸一些毒枭纠缠,那日她慌不择路躲在了墓地里,本以为会被活捉,哪里知晓那群尾巴对这墓地敬而远之,倒堪堪躲了过去。
从那以后,顾绯雪对坟墓就“情有独钟”。
古井中外,大约没什么人喜欢在墓地里活动了。
她撇一下周边,“那边有个巨大的墓碑,后面似乎还有个茅草房,我看可以遮风避雨,不如就过去?”
两人无计可施,且已走投无路,这对他们来说的确是藏身之所。
不见守墓人。
屋子破败,但里头却有不少麻袋,顾绯雪打开一个看,发觉里头是秕谷。
“哈哈哈,有口福了。”
在野外活动的经历比较多,顾绯雪知晓什么是可以吃的,什么是坚决不能吃的。
什么蘑菇五颜六色也就没有毒,而什么植物明明看着可以吃,却见血封喉。
这一切都是经过多历年所的训练而总结出来的。
秕谷自然不能吃,想要吃还需经过泡发、研磨等等一系列手续。
尉迟朔已饥肠辘辘,顾绯雪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去外面找了一些植物,将甄别出略微饱满的秕谷拿出来,经冷水泡发已鼓胀起来,她将荠荠菜和这粮食捏成圆球,放在一块烧红的石头上烘烤,不多时已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