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行“哎呀”了一声,顺着那滑索已到对面去了。
眼睛容行已到对面屋顶,顾绯雪吹灭了蜡烛这才如法炮制也抓住了枕巾,耳边风声呼呼,她很快就到了对面。
到对面拿掉了挠钩丢在地上。
容行拍拍屁股起身,他有恐高症,此刻置身于孤立无援的陌生屋顶,又是残月之下什么都看不分明,他怎么可能不畏怯。看着下面那一骨碌一骨碌黑黢黢的夜雾,容行瑟瑟发抖。
“走啦。”顾绯雪将衣袖丢给容行。
容行缓慢站了起来。
而在他们对面,那几个士兵已被顾绯雪设置的机关砸的头破血流。
众人小心翼翼进入内室,一看头顶,不少东西横七竖八就坠落下来,他们用武器挡格,滑稽犹如开心消消乐。
顾绯雪听到了对面惨叫声,抿唇笑了笑。
“走啊。”
容行举步维艰,他提醒自己要学顾绯雪,要和她一样如履平地,但每当他多看一下屋顶下面,就会破防。
他知晓对面有危险,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此刻,容行也不继续做努力了,他颓靡的摊开手,无可奈何的嘟囔:“我在这里就好,只要我不动,他们不会发现的,你先逃你的,等你安全却来找我。”
“容行,你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顾绯雪算到了一切,但唯独没算到容行会这样。
“给我走。”她上前去二话不说抓住了容行的肩膀,容行犹如一个受惊的小孩,语调已经带了哭腔,“雪儿姑娘,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能救我到这里我对你已感激不尽,我……我从小是怕黑的,也怕高,有一年我从山坡上跌下去摔坏了小腿,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到这么高的地方了。”
有的人需要用一辈子来治愈童年,说的就是容行了。
“没事的,你只要不看下面就好了,对面有追兵,我们这样就暴露了。”顾绯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说真的,倘若可以,她真是恨不得将容行背起来。
但如今的顾绯雪仅仅是一个十二岁多的小女孩,这么一个小女孩即便是耗尽全力也不能将她背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
顾绯雪温柔的鼓励他,尽管对面的追兵已察觉了什么,但她依旧没有只身一人逃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