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找郑国公?”容行搔搔头皮,“只怕远水不解近渴呢。”
顾绯雪摇摇头,“他们准备以小博大,我猜他们不但不会伤害容齐,凭你师父那三寸不烂之舌,还能从阶下囚变座上宾呢。”
顾绯雪自我解嘲一笑。
现如今也的确没更好的韬略了,容行看看马,定定神,“我这就去找郑国公,你呢?”
“我在醉扶归酒楼等你,路上不可耽误,速度往返。”顾绯雪道。
平日里她时常和容行鬼扯,两人鲜少这么严肃过,容行也知刻不容缓,也不敢插科打诨,道别后快马一鞭消失在了路上。
顾绯雪到了醉扶归,好在银子充裕,挑选了天字号的房间休息。
掌柜的看顾绯雪一人投宿,倒感觉好奇,又见顾绯雪出手阔绰,让小伙计鞍前马后的应承。
“可有笔墨纸砚?”她打赏二两银子,那小二哥欢天喜地,不一时就送了文房四宝过来,顾绯雪用之前的方式写信给尉迟朔。
笔画简洁明了,内容跃然纸上,一览无遗。
虽没一个字,但极具冲击感的画面已表达了一切。
她找了鸽子给尉迟朔送信。
东宫,尉迟朔在这人聊天,对面几个人穿着奇装异服,一个个尘满面鬓如霜。
他们是来帝京讨生活做生意的。
长安大,居不易。
帝京的生意人数不胜数,五行八作都已饱和,想要在此地脱颖而出,凭借聪明才智和本钱还不够,更需见风使舵,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这些生意人有江州来的,有梁城的。
“诸君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这一路饥餐渴饮辛苦的很了,本宫略备菲酌为诸君接风洗尘。”
他最近开始频繁的接触生意人。
一来是想在帝京做声音。
二来是想通过他们了解顾绯雪的近况。
最近朝廷诸事繁冗,他时常想去寻她,奈何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