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容齐的疑问,顾绯雪却略显奇怪:
“要信鸽当然是送信,不然还能干嘛?”
容齐闻言,终于看向顾绯雪,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特制的竹哨,对着天空一吹,一阵宛如鸟儿清啼的声音便从竹哨中传来。
不就后,就见一个信鸽朝几人飞来。
顾绯雪见状面上一喜,就要接过,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道:
“对了容齐,你知不知道想寄信给宫中的人,该怎么办?”
这回容齐凝视了顾绯雪半晌,才道:
“无论是哪里的人,只要将留有对方气味的物品让雪歌闻嗅,便能送到对方的手里。”
气味?有了,去年尉迟朔传来的信,她正好还收着。
“谢了,赶明儿给你们做好吃的。”
随后,顾绯雪便在容行谴责的神情中,托着信鸽回到了马车内。
“师傅,她这是给宫里的谁写信?”
容行不由纳闷,顾家在宫中还有相识的人?那当年顾家被流放,为何没人帮顾家?
却听容齐声音颇有些意味深长:
“每年春节期间,顾家便会飞来一只鸽子。”
容行闻言一愣,难道说,顾绯雪这些年以来,都和宫中的人往来?
顾绯雪回到了顾家马车山,从犄角嘎达里找出尉迟朔去年的来信。
顾绯雪原本想烧,毕竟这东西流出去也麻烦。不过顾家其他人不赞同,说是太子的东西,要好生收着,她才作罢。
“好雪歌,你好生熟悉熟悉气味,一定要将信交到本人的手里啊。”
一边说着,顾绯雪一边将自己画的信纸绑在了信鸽的脚上。
等熟悉完了气味,她便放飞了信鸽。
希望能送到尉迟朔手中吧,也不枉费她大老远逃难还挂念着此事了。
想到这里,顾绯雪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当年她为了个琉璃杯,答应和尉迟朔通过信件往来。
说是在信里回复对方在梯田和瘟疫上的困惑。
谁想到这些年对方来的信里,她没给解答任何困惑不说,还经常互怼,传出去倒像是笔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