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关切可谓前所未见的,就连五皇子都不对今年的乡试有多关注,反倒是丞相如此爱才心切?
“来生,你有没有觉得,丞相此举别有含义?”
见人面露疑惑,柳高水眼中精光大盛道:
“会不会是丞相有意与我们江州交好……”
随即就见那下人面带一丝惶恐:“主子,那丞相不是六皇子一脉的……”
柳高水面上闪过一丝嫌恶:
“六皇子又如何?别看五皇子如今百姓间口碑不错,可他手头的势力呢?京城的官几个投奔在他麾下?”
“万一日后太子和六皇子相争,其他皇子也不过是皇位的牺牲品,咱们江州以后指不定是谁的!”
下人闻言仔细观察了柳高水的神色,面上有了些思索。
“主子的意思是,咱们先一步弃暗投明?”
一句弃暗投明,总算让柳高水脸上的表情好了几分,只见他眼中闪烁着精光:
“丞相明面上是想拉拢江州的解元,实际却是想拉拢咱们江州。丞相与六皇子一脉同枝,说明这都是六皇子的意思。”
跟着六皇子,那可比跟着五皇子有盼头多了。
想到南边东边那些巡抚,过的神仙日子,柳高水不由面露一丝向往。
虽然太子有京城一众元老傍身,但要论地方势力财力,还得是六皇子一脉。
思及此,柳高水便又派遣了许多人,去江州的数个酒楼,预定了手艺厨子相看鹿鸣宴的菜式。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期间顾家关门谢客,倒是没人再来拜访。
顾家上下都洋溢着喜气,少爷高中解元,日后没准还能面圣,这是多大的殊荣?
是以所有人都充满干劲,南苑的作坊也都接二连三传来研制出新品的消息。
然而平时最喜欢东奔西走的顾绯雪,这些日子却没有出门。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总感觉一丝不安。
以为是这段时间忙于接见来客,疏于练功,所以内里有了愧意。于是这段日子,顾绯雪便没再忙活其他,一门心思地练起了功。
虽说进展缓慢,但中间却也有不少收获,尤其是在内力上,增进了许多。
若是再对敌当年那五个黑衣人,顾绯雪相信她能在很短时间内将他们活捉!
参加鹿鸣宴这一天,顾家上下都起了个大早。
顾家五口人都穿新衣参加筵席,连顾老太都穿起了显气色的红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