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少女的声音低落了下去:“所以,现在你其实还是这样吧……”她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地嘀咕道,时雨越想越感觉很有可能,维恩不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吗?
于是她忍耐着一阵阵的晕眩,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随后便小声又坚决地说:“那我以后也……”
维恩眉头禁不住上挑了一下。
他放下手臂,覆盖着半截黑色指套的五指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一样,维恩最终闭上眼睛,喉结微动。
少年的声音微哑低沉,他说:“时雨。”
随后他便皱起眉头,有点压抑地沉默下来,军校的信号十分微弱,就算发出声音,前一天也并没有一句传达到对方那里。
“也不要再和你说话了……”
时雨抽抽搭搭地把这句话说完之后,本来快要停止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听到了,她当然清晰完整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维恩的声音——
身体上突发的异样,这几日等待的煎熬,一瞬间所有的焦虑和委屈都交汇成河流从眼眶里哗啦啦涌了出来,时雨甚至出现了一种脱水的焦灼感。
“……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话啊。”
时雨抱紧怀中的平板,顿时泣不成声。
……
时雨第二天也没能去上成课。
她懵懵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期间意识一直很模糊,身体也不正常地升起高温。
是发烧了吗……?啊,也或许是医师们说的那个状态,时雨想。但她很疲倦,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虚脱的疲乏感,连下床找药或者针剂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门传来礼貌的敲击声,时雨迷茫地抬起眼睛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艾德老师,但她已经没有办法去给艾德开门了,只好在心里说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