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有事问你,咱们屋子里说?”孟村长一脸的浓重,实在是事情弄不清楚,心里就觉得怪难受,也没心思跟范秋英寒暄了。

“好。这边来。”范秋英猜想出是咋回事,不想孩子们跟着一起害怕,便赶紧把人请进屋子里。

拦住范秋英去泡茶,孟夫子直接开口,“大妹子,俺们野驴村昨晚上闹腾了半晚上,这平日里也闹腾,也没往心里去,可是这一天野驴村的男人都不见了,就剩下一群妇孺,一个时辰前那镇子上的衙差来通知了一件事,说是让村长担任里正和村长,以后也没有野驴村了,以后就叫孟家村,问衙差衙差讳莫如深的,知道你是个神通广大的,只好来问你了,这不弄清楚,这心里不安呐。”

“嗯,嗯嗯,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范秋英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二人说,难道要说自己有读心术,偷听到了那些逃犯的事情了?

“看这样子,你是知道的,那还烦请跟我们说一说。”孟村长虽然没孟夫子肚子里的学问多,但是看人面色也能猜出这人的心思来。

范秋英顿了一下,让二人把头凑过来,又起身去看了一眼外面有没有兔崽子偷听,确定没有之后,才把知道的告诉了他们。

二人过了好一会儿脸上的惧怕和担忧都没有褪去。

“所以,那些人真的还是逃犯?”孟村长忍不住出声,觉得声音大了些,后面又压低了一些。

范秋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有些事情还得他们自己消化,别人说也是枉然。

“那那些妇孺?”

“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娶妻生子,应该也有一些是被他们绑来的。”范秋英分析,去偷听的那天晚上,看到一个那个野驴村的村长虐待自己的老婆和大儿子,甚至还想着染指大女儿,可是对小儿子和小女儿却疼爱有加,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畜生,这些畜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身为读书人,孟夫子最是愤慨。

“好了,现在被抓起起来了,应该也活不下来了,那些留下的人里有的是被迫的,也有的是他们的后代,这也是麻烦事,你们以后得注意一点。”

范秋英有些无奈,看样子为了确保自己崽子们的安全,她得抽空再去扒几次墙根了。

万一哪一个还憋着报仇的心,再打到自己崽子们的身上,就麻烦了。

“是有些麻烦, 不过现在他们不在了,我会好好地教导那些孩子,希望不是长歪了的。”孟夫子无奈又坚定地道。

范秋英没有说话,三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来说官府的人找上门了,说是要找孟家村的村长。

几个人才一起出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郭阳。

郭阳跟顾家人也是老熟人了,也没有客气。

直接就跟几个人去了屋子里。

顾永富听说是郭阳来了,忙从地里回来,手都没洗就问兄弟去哪儿了?

被告知跟娘在屋子里,交代过不许人靠近,他觉得诧异,可也没有凑近。

这兄弟还是官差,大概是有啥事跟娘说。

等等,咋就跟娘说呢?

自己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