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纵承清理下桌面,沉声道:“可不可以小心一点?”
“……”祁稚嗯了声,察觉到他不太正常的语气,说:“没注意。”
“为什么不注意?”
祁稚没把这当成一回事,轻松地说:“吃个饭而已。”
许纵承:“你也知道你吃个饭都能受伤?”
祁稚看向他:“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许纵承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一并把那天的帐一起翻了出来:“爬山那次也是,不舒服不会说吗?以后可以稍微注意一点吗?”
祁稚抿了下嘴,不说话,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许纵承生气的时候,表现得也不太明显,但和平时的他,就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脸冷着,本就冷淡的眉眼看起来比平时更冷漠。
十几分钟过去,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祁稚知道许纵承是因为她不太注意这些事,所以有点生气。但她又做错什么了呢?吃个饭都能被鱼刺卡住,好不容易拿出鱼刺,还要被说一顿。
这个饭吃得可真够糟心。
越想越生气,祁稚勉强吃完后,放下筷子:“我先走了。”
许纵承早就坐在沙发那,也没回头看一眼,正在气头上呢,不明白祁稚为什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一点也不把安危当成一回事。
祁稚也委屈,见许纵承不搭理自己,闷闷地走到鞋柜那,弯腰换鞋子。
白炽灯打在地板上,地板看起来冷冰冰,祁稚眼圈渐渐红了。嗯,是被委屈成这样的。
许纵承声音响起:“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