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的柏油马路上还感觉不到一点春天的味道,我和老汤、老田三个人在火车站的旁边开了一间房,旅馆的名字叫“车站旅馆”。
本来我们之前是住在一个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宾馆里,那个宾馆是我找了好几家后觉得最划算的一个宾馆,但是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实在有些难受,三个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老田和老汤一定要换一家宾馆。我还能将就着下去,毕竟是我自己选择的,他俩要换地方的意愿那么强烈,我也再不好意思阻拦。
搬到“车站旅馆”的第一天晚上,他俩显得非常开心,不像是两个刚刚丢了工作的人。老田笑嘻嘻的对我俩说:“丢了工作这么大的事,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洒脱。
老汤一如既往的露出他的豁豁牙,用手拍了一下双腿后,说道:“就是啊!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走!提两扎酒走!”说完,他已经好像要迫不及待的冲进超市里把酒要提回来。
老田问我:“咋样?小马?喝不喝?”
我一听见喝酒,心里就开始犯毛。一想到喝醉后爬在马桶上起不来的画面,已经就不喝自醉了。
我唯唯诺诺的说:“我是喝不成,你俩要是想喝,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过了一会儿,他俩一人拎着一箱啤酒,还拿着一塑料袋小吃就回来了。
到了晚上,我们三人就开喝了。对于我们来说,在这里再次相聚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们一起举杯,为了这样的相聚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酒。
连续几杯酒下肚,我们的话逐渐多了起来。我们说起之前操蛋的经历,说起在学校里的美好日子,说起渺茫的未来,总之,已经有点酒后吐真言的样子。
我们喝着喝着索性中断了正在畅聊的话题,开始划起了大拳。几拳下来,我已经喝的面红耳赤,像活生生的关公。不胜酒力的我已经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看见桌子上冒着泡泡的啤酒,就想爬在马桶上睡会觉。
比起我,她俩的量还不到一半,他俩依然微笑着看着彼此,一杯一杯的往下灌酒。强撑了一阵阵后,我醉倒了,躺倒在床上。
我隐隐约约的听见老田说:“小马这是醉了?”
老汤接着说道:“小马就是一杯的量!已经很不错了,咱俩继续喝!”
老田用力的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小马,快起来!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