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区都到了没?”老姚用犀利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老姚一问话,所有人开始左顾右盼的装作很关心还未到场的那个人。
小丁用很小的声音回答:我们工区的班组长都到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姚脸色突然变得很红晕,我们都知道,这绝对是要发火的前奏。赶紧都把头低了下来。
“说话能不能声音大一点!总得说的让大家能听见吧!”老姚用很生气的强硬语气数落着刚才说了话的小丁。小丁的头早已快塞到了裤裆里,他适应了这种情景,所以内心没有一点波澜,就是颈椎此时此刻有点困,因为头确实再也不能低了。
刚才这一幕算是给今天的会议开了个头。
老姚的语调降了下来,他一边像一台机器一样扫视着对面的每一个人,一边说着话。
“这就是咱们的人,永远拉不到台面上,说个话扭扭咧咧,让人很着急!”他看着前方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真的让人着急!各位同志!”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冷嘲热讽的语气。
说真的,我早已烦透了他教师爷般的训话模式,头依然高高的抬在会议室里。
就在这时,他的眼神与我有了一次激烈的碰撞,瞬间我有了强烈的预感,这应该又激起了他心中的不满。
果然,他话锋一转,声音很大,对在座的人呵斥道:“有的人,作为班长,作为党员,把自己的位置永远摆不正,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我的脸上瞬间热血沸腾,不用多讲,他这是开始数落我了,只是把我的名字用有的人代替了。
“把你说不得!一说还跟人急眼!你到底做的怎么样!难道好吗!”老姚的脸虽然我没正眼去看,我想应该已经红透了。他这个人一发火,就跟一个烧红的钢钎一样,红红火火。他说话的语气很硬,估计整个一楼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
会场内,其他人就像霜打过得茄子一般,头都很低。我依然高傲的抬着头,只是头的方向在斜上方。我知道他在骂我,但是还是不服。
我内心嘀咕着,咋不把他气死,气死才好呢!
说起这个老姚,真是让我头疼死了,他的行为让我对五十几岁的人有了一个不好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