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它真的只是一种花

所以裴鸢脸红了。

她感受着他近在耳边的呼吸,还有依稀可以听得见的平稳心跳,而自己的心跳却像狂风骤雨,每一下都凶狠地敲击着她的理智。

她手中的菜刀,还高高的举在头顶。脸上突然间的热度,差点使她双手脱力。

这个围裙,系了很长的时间。

然后陆砚清才与裴鸢分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有裴鸢红透了的脸颊。

“继续啊小鸢。”他十分无良地装作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鸢也回过神来,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居然被一个类似拥抱的动作就吓到了。人家小鹿可是有受的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更甚者从人到猫再到物理课本都囊括在内。

于是裴鸢转身剁肉,手起刀落,砧板砰砰作响,肉块溅了一地。

陆砚清无奈,“小鸢,你那是在碎尸不是切肉啊。”

裴鸢皱着眉头望着飞的到处都是的肉,回头询问般的看着陆砚清,“那要怎么切?其实你也不会的对吧?”

陆砚清微笑,走到她身后,以从背后拥抱的姿势用自己的两只手分别握着她的手,左手按住砧板上的肉,右手拿着刀,刀锋离裴鸢的指尖很近,可是裴鸢难得的没有觉得尖锐物体靠近的恐惧。

他手上淡淡地温度,如此令她安心。

肉块在她和他的刀下变成薄薄的肉片,他的心跳这次是直接敲击在她的背上。

这样的距离让裴鸢觉得别扭,所以她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加快,可是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却依然是平稳有力,毫无慌乱。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这就只是单纯的言传身教而已,她怪自己怎么会想到很多……很奇怪的情愫。真是的,总是把小鹿想歪了,人家可是有受的人了,怎么会……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的吧。

那块肉,就算切得再慢,也终于全部切完了。她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身体也不算太灵巧的脱离他的怀抱,她能感觉到自己从脖子到耳根的热度,却看不见自己脸上让人心痒痒的绯色。

陆砚清情不自禁地脑补了古代某位昏庸无道的君主,每日贪欢不早朝的时候,都会对眼前如珠似玉的女子说,“你这个惹人的小妖精!”

他现在也想这么跟裴鸢说。终究没说之后,他开始庆幸自己不是古代的君主。

“那接、接下来要怎么办?”裴鸢有些慌乱地问。

相对于她的慌乱,陆砚清就显得格外平静,这使他在某种程度上赢了一回合。

他笑着问道,“你不是说你会吗?”

这是在嘲笑吗?裴鸢气呼呼地说,“你当我没问过。”

陆砚清还是保持着他那温和而且仅仅只在看裴鸢的时候才会有的宠溺笑容,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接下来就是做啊。”

“做”这个字,身为腐女的裴鸢一霎那想多了。紧接着又在心里懊恼地猛摇头——小鹿才不会是这个意思!

陆砚清如愿以偿地看见裴鸢想歪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实际上谁知道他到底几个意思呢。

“你笑屁啊!”裴鸢原形毕露了,“我不做了,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