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警视厅离开,大师就接到一同陌生来电,接了电话那边是理查德的声音。
大师没忍住看了眼时间,才下午两点,他怕是才拿到电话没多久吧?
嘛呢?是书不好看还是游戏不好玩,这么快就找他?
电话那边理查德的声音鬼鬼祟祟的,“小兰说阴天是妃英理的生日,叫我给她打电话,我该怎么办呀?”
听那边哗哗的水流声和奇怪的回音,怕是躲在厕所里讲话呢。
大师感觉很是有趣,“躲是躲不过去的,就打通电话过去祝她生日快乐而已,有什么?”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种小事情都要给他打电话,真的是。
随后,大师打电话给石泽二之助,“石泽呀……哦,准备的东西没有差错,我是有另一件事情要拜托你……阴天是妃律师生日,阴早准备好一份适合的礼物和花,送到妃律师办公室,以毛利先生的名义……不要太特殊太奇怪的礼物,普通一点没关系。”
石泽二之助接完电话以后沉默了许久许久,转头问他媳妇儿,“一个三十五岁的女律师,过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大师找了石泽,又跟理查德打电话串供。
理查德听完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幽幽问道:“你真的对我老婆没意思?”
大师喷他一句,“那是我毛利大哥的老婆!”
挂掉电话,大师继续忙活。
大师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早晨6点开始,每天跑三个区,忙完这个跑那个,生生给自己跑出了一种窒息感。
算算他开始执行nb,那是在七天以前,才短短一周,他看了几十只怨灵的生前记忆,平均算算,每天在车上待八个小时以上,跑遍了大半个东京。
这些活动大部分是独自一人完成的,生命倒计时的压迫感,独自工作的寂寞感,这些都让大师疲惫不堪。
同时,大师也意识到,身体产生的病变单靠灵魂的意志力来压抑是很难做到的。
上辈子他的玄学工作也是同样的孤独压抑,灵魂也在这个世界孤独飘荡了几十年,原本他以为可以靠自己扛过去。
但现在的情况……
他需要外力的干预和帮助。
不能等到自己完全承受不住的时候才去寻求帮助。
大师打开车窗,让自由的车尾气随着马路上的热气扑进车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又迅速关上。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