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母受着伤,哪怕满桌珍馐,两家人也没心思慢慢品尝,牛嚼牡丹似的用了一顿饭,覃家人起身告辞,还问镇上的医馆借了副担架抬着覃母离开。

柳纭娘将人送出门外,回过头看向覃月梅时 ,见她双眼红肿得跟桃似,看着远去的娘家人止不住的哽咽。

“你心里愧疚?”

覃月梅哭声一顿:“娘,我不明白你为何一口咬定说我知道外头有疯马,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纭娘冷笑:“你敢对天发誓吗?就用你即将到来的荣华发誓。如果你是故意算计你娘让她出去撞上疯马,回头你就和万家的富贵擦身而过!”

齐传明一头雾水,覃月梅夫君齐志伟也一脸惊诧,忍不住道:“娘,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柳纭娘不看他们,只看着覃月梅。

覃月梅咬牙道:“我敢。”她抬起手:“若是我娘受伤与我有关,我就和富贵擦肩而过。”

柳纭娘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多久,齐传明从外面进来,皱着眉道:“你怎么能怀疑月梅呢?她可一直拿你当亲娘孝敬,你这么说,也太伤人心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外头哭呢。”

“我可承受不起。”柳纭娘随口说完,又道:“明天我就不走了,你自己去吧!或许,咱俩还能写一份和离书,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你的万家公子,我做我的齐家儿媳……”

“说什么胡话呢?”齐传明一脸不悦:“这种事以后不许再提。爹娘都答应了让你进门,你可别为了所谓的骨气硬撑着不去。双云,去了之后对孩子有好处,对你自己也有好处,有人伺候着,难道不比在这镇上辛辛苦苦却只够温饱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