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叹口气:“不是家里。我跟你爹想燕儿了,想去找找鹏远。结果他像是打发叫花子似的,让门口的人将我们赶走,还说再不走就要报官,当时呼呼喝喝像要打人似的。我跟你爹是真没想到他翻脸无情,吓了一跳,还好我们跑得快,否则,说不准真就被他的人揍了一顿了。”她擦了一下脸上的老泪:“你爹回来之后,越想越想不通,你说这人怎么就变得那么快呢?”

柳纭娘颇有些无语:“当日他们为了离开,还冲我下毒。你们早就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还主动送上去找打……以后别去了,就当没这个人。你们放心,我现在有活干,会给你们养老的。”

这话听着挺像样的。可是,连他们欠下的债都不愿意付,也只能听听而已。

范老头一拍桌子:“你去问问那个没良心的,当时我们家是怎么对他的!”

“我不去!”柳纭娘摇了摇头:“我那边忙着呢,天不亮就要到,没空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以后别去了吧,年纪大了别乱跑,万一摔着可不是玩笑。”

这样的结果,老两口很不满意。

柳纭娘却不管他们的想法,赶快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栓上躺下睡觉。

翌日,柳纭娘正在教小姑娘针法,忽然听到管事说外头有人找。

外面站着的人是范瑶瑶,她一脸愤然,似乎压抑着满腔怒火。看到柳纭娘的一瞬间,怒火像是找到了发泄处:“娘!我奶都病了你知道吗?”

柳纭娘摇头:“昨天还好好的啊……你知道的,我天不亮就要走,没听二老说身子不适……”

“你快跟我回家。”范瑶瑶伸手就来拽。

柳纭娘叹口气,抽回了袖子:“我这儿不能告假,要扣工钱的。昨天二老精神挺不错,不可能一夜就生了重病。这样吧,你先回去请个大夫,药钱我来付,再帮我看一个时辰,我就到家了。”她叹息:“就差一个时辰就满一天了,这种时候告假被扣一天的工钱,实在不划算。”

范瑶瑶半信半疑:“一般东家都不会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