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陈康平忽略了心里的不自在,一脸的理所当然:“一会儿大夫走的时候,你记得把药钱付了。”
柳纭娘一脸惊奇:“你在想屁吃。”
陈康平一张脸又黑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柳纭娘偏头想了想:“白日做梦?”
陈康平:“……”
“你手头的银子本来就是我赚来的,再者说,娘是长辈。她生了病,这药钱本来就该我们出。”
柳纭娘颔首:“你出啊,我又没拦着你。身为男人,本来就要养家糊口嘛。说起来,娘受伤是被明韵给推的,这债怎么也扯不到我身上来才对。陈康平,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陈康平又气了一场,眼前阵阵发黑。
他有些不甘心,却又觉着为了点银子把自己给气死了不划算。只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柳纭娘轻哼一声:“我手头的东西,都是我应得的。你别觉得我占了你们陈家好大便宜。说真的,如果有得选,谁也不想要这些东西。”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伺候两个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事,陈康平也知道她受了委屈。也恨胡水清。但是,他还是舍不得手头的铺子。胡水清犯的错,凭什么要他来弥补?
*
再次踏入胡水清的院子,柳纭娘第一个感觉就是冷清,院子里的花草好像都格外颓败,各处弥漫着一股萧瑟之意。
走了几步,柳纭娘才发现院子里只有一个人伺候。看到她来,急忙上前行礼。
曾经胡水清身边的人特别得脸,跟燕长琴说话时都高高在上。柳纭娘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对恭恭敬敬的丫鬟,这才踏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