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母颇觉得有理,忙不迭点头。
然后,她看向柳纭娘,认真道:“你胡说的,我们和那个孩子没关系。”
她站起身,掸掉身上的灰尘,仿佛方才的惊惧害怕和狼狈不存在一般。
赵冬青身上的压力去了大半,也站起身来。只要死不承认,江少爷已经死了,家里人难道还非要给他找顶绿帽子戴?
就算江家其余两位少爷要这么干,江夫人也不允许。
赵母沉吟了下,道:“孩子我们不去接,随便他们怎么养。你们还年轻,以后还能再生。”
赵冬青深以为然。
祖孙两人三言两语,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曾经对那个孩子的疼爱瞬间就烟消云散。
赵母又道:“如果江家真的不承认孩子的身世,很可能主动把人送来。还省得咱们买宅子了。”
赵冬青一噎。
想要在镇上买宅子这事,不止是因为孩子,他自己也想离开家里。
不过,家里的银子被孙二翠拿走,现在又惹不起她,只能先住在村里。
赵东青看向不远处的宅子大门,又羡又妒。缓和了面色,一咬牙,对着柳纭娘跪了下来,深深磕下头去:“娘,您养我长大,这份恩情儿子一直都记在心里。等您老了,儿子也会奉养您。只求您……放儿子一条生路,不要对外胡说。”
他死不认账是一回事,如果有人在外一直疯传那孩子是他的血脉。江家肯定也会迁怒到赵家头上。
柳纭娘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跪着的人,只觉好笑得很。成亲那天,赵冬青没有想跪拜孙二翠,后来说要补,也只是说说,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孙二翠该照顾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