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嫁人之后,也没少帮衬家里。现在我有了难处,也不需要你们帮忙,只是想在家里住一段,连这都……”

屋中一片安静,仿佛里面没有人似的。

余梅花满脸是泪,一颗心越来越沉,忍不住伸手拍门。

里面的人还没开口,柳氏率先道:“谁求情都没用。我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可你一个出嫁女,回来住几天就行了。还想带着病人住,我家里可有孩子,小的那个才两月,万一过了病气……”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到才两月的孩子,余梅花满脸悲愤:“弟妹,洗三和满月我都是送了厚礼的。你就当那是我的房费和饭钱,至少也能住几个月吧?”

柳氏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自己愿意送的,又不是我要的。你要是早说给了银子,会在家里住这么久,我绝对不收!”

她一挥手,不耐烦道:“家里不留病人,谁说都没用!”

余家老两口的屋中终于有了动静,余母打开门,叹了口气:“梅花,你是别家的人。不好在家里长住的,你弟妹也说得对,孩子小,身体弱……”

余梅花看着面前的母亲,瞪大了眼:“曾经你说,我是你最疼的女儿……既然那么疼我,难道我连在家里住几天不行?”

余母叹息,却不肯松口。

余家鸡飞狗跳,院子里柳纭娘晒了晒早上初升的太阳,准备回房休息,却见小道上来了人。

就是帮着孟成礼说话的杜氏。

廖小草记忆中,跟这个女人不熟,见了面最多打个招呼,从来没有深交过。杜氏在村里,也不是个多嘴多舌的,只是听说,她和婆婆和妯娌都处得不太好。

杜氏脚下匆匆,到了门口飞快道:“小草,余家那边吵得厉害,你听说了吗?”

最近家家忙着春耕,自己的活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