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柳纭娘沉声道:“从今日起,我和孟成礼一刀两断,无论日后他过得如何,都与我无关!”
听到这话,廖叔祖摇了摇头,将那张纸扯开,重新提笔。
孟成礼见状,顿时就急了。如果真的把实情写上,就他们夫妻俩做的那些事,以后谁会和他们来往?
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呀!
再有,离开孟家,他们又能去哪儿?
“娘,你不能这么对我……”
柳纭娘置若罔闻,请来的两个长辈偷瞄她神情,见她无反悔之意,手下动作愈发快了。
孟五爷还好,他虽说和孟家是本家,但早已出了五服。这些年都没来往,只是普通邻居。
廖小草要和养子断绝关系,请他前来作证,他心思简单,并不认为自己能从中得到好处。劝也劝了,劝不合便罢了。
至于廖叔祖就想得比较多。廖小草若是没了儿子,应该会再抱养一个,那么,她身为廖家女,这个养子,很可能会从廖家而来。孟家这些年大不如前,但就方才露出来的五十两银子就不是小数。就算这些银子最后还给了李大夫,也有村里和镇上两间宅院……比村里大部分人都要富裕。
做她的养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再说,廖小草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不可能再有精力挑那些襁褓中的孩子来养,选大一点的,两家关系紧密,对大家都好。
这只是廖叔祖心底里的想法,反正,想要让本家人占到这便宜,就得先把这对夫妻赶出去。因此,他动作飞快,很快写了三张切结书。